“没别的!营口楞严寺已经周转不动,请法师想办法吧!”
说这些话时,有陆炳南居士,我打发他们吃了饭,他们的意思,是让我去找朱将军想办法。我说:
“现在极乐寺尚亏三千多块钱没着落,朱将军还没想出办法来弥补,如果你们见他的话,我可领你们去,至于有效无效,还说不一定。”
朱将军平常爱起早,白天很忙没工夫,对于办慈善事谁来谁见,一点官架子没有。清早起来,我领他们去见,给朱将军介绍说:
“这是营口修楞严寺的大护法,极乐寺是由将军一手托成,现在楞严寺已周转不动,也要请将军多帮忙。”
朱将军点点头默不作声。沉一会他说:
“极乐寺修工尚亏三仟多块钱没着落,已精疲力尽!现在一般人见面都躲避我。”
“是的!”我说:“关于极乐寺的情形我很明白,不过他们几个人既然来一趟,也不能空手回去,可以借将军的老面子写几封介绍信,让他们持信去募化,这个办法还比较妥当。”
“也好!”朱将军说:“营口是一个商埠,可找当地绅董长官,让他们为点力,还不太难。”
这样对他们筹款的事,算是有门路了,后来我又说:
“这点事情,本来不应该再来麻烦将军,但为你是佛教会会长,对一些公益慈善事总其大成,所以他们有办不通的地方,就来找会长。”
朱将军为人很慷慨!他看我说的很合理,于是叫手下人找秘书,写十几封信,晚上送到极乐寺。第二天陆炳南居士四五个人拿着信,分头去化缘。
朱将军平素对三宝及其他公益慈善等事很热心,素日在他那公事夹子里,总夹着五分六分的捐册,因为他屡次上门化缘,和他相识的一般老朋友,都让他化的避不见面了。可是他为三宝事,自己下多大面子也不在乎。
有一次,他在上海,大清早起来,到他一位老朋友家里去化缘,(因在上下午碰不见,或有时在家,亦借故推辞说没在家。)到了门口问当差的,说主人不在家出门去了。朱将军也知这是敷衍避不见面的话,也不管他在家不在家,迳自就往客厅跑。当他刚到客厅门口时,忽然瞥见他主人从旁门转身到厕所去了,这时他走进客厅,一面和当差的说话;一面眼钉着厕所门口。他这位老友,听得客厅里有朱将军咳嗽及说话声音,知道他还没走,所以宁自在那里多闻点臭味,也不愿出来。朱将军在客厅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出来,他等的时间大了,有些不耐烦了,这时也顾不得自己是什么身份,直接就往厕所里去了,一进厕所门口,他说:
“哈哈!这里挺臭的,你在这里蹲着干吗?得咧!出来吧!我有好事告诉你。”两个人拉着手,扶着肩膀,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迳自走进客厅,谈了一会话。朱将军说:
“刚才你在厕所蹲着,那是臭事,现在我有一份好事找你来做。”说着把皮包打开,拿出来挺厚的一大堆捐册,“斯是客厅,惟吾兄之德馨。你捐多少?五百吧!”一边说还一边不住的笑。
他朋友说:“哎呀!老兄,我现在生意不很好,手里有些周转不灵,实在……”
“得咧!”朱将军说:“三百吧!今生不种福,来生不享福,今世种下福,来世才能享福,你如现在没钱,我先给垫上,反正早晚你得拿钱。”就这样他朋友不愿作功德,硬以面子逼着让他破悭贪,做功德;可是多少不说,总能达到目的,其护持三宝热心至于如此。
(三)办学院与养众
凡事以人才为重要,无论什么事,只要有人就能办的到,无人什么事也办不成,人就是一切事情的原动力!出家在家都是一个理,父兄给留下万贯家财,没有人也保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