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徙谈佛教

第十六篇
从臺湾佛教的所谓「精进佛七」说起

 

 

翻阅旧报,发现一则消息(一九七五年一月廿七日臺湾中央日报国际航空版),虽成过去,但仍有一论之必要。该消息标题:「九十四位大专学生,参修佛学真理,接受精进训练」。消息中指出,有臺湾全省廿三所大专院校之九十四位男女学生,利用寒假期间,自一月廿六日起在瑞芳镇弘明寺,接受为期七天的「精进佛七」训练,该寺主持宏哲和尚是主办人,主七和尚则是台东清觉寺以攻击毒骂基督教而出名的煮云和尚。据说此次原定五十个名额,但因报名者踊跃,增加到九十四人。参加者以臺湾大学学生居多,有十七人。台南师专有十人,其余则来自中兴大学、辅仁大学、清华大学……等。据说清华大学工业化学系副教授颜孝钦、臺湾大学哲学系讲师杨惠男二位,也都是这次精进佛七的学生。

说起瑞芳镇,使我不禁想起曾有一位可怜的中国尼姑陈碧云生在那里,长大后受佛教和尚所骗,作了尼姑,在佛寺中历尽千辛万苦,几乎被老和尚玷污,但主耶稣怜悯了她,使她终于挣脱了佛教枷锁,成了基督徒。我个人也为她感到快乐,并且知道自己所写的书,居然对她的信仰也多少有了影响,这全是士的恩典。她在《僧尼归主记》见证中说:「当我读了龚天民牧师写的一本《答妙贞十问》之后,我脑海中起了很大的变化,我认为龚牧师对基佛两教教义的比较,有非常深刻的研究,也很近情理,因之引起了我研究基督教的兴趣……」。(见《僧尼归主记》第八五页,此书在教会书局有售。除此陈姊妹外,还有另一位达慈和尚归主的感人见证亦在内。)

一听到此次「精进佛七」的主七和尚是煮云,使我联想起,这位专骂基督教的和尚,这次又有大好的机会,可以关起门来,在九十四位大专佛教徒学生面前,把基督教骂个痛快了!煮云曾写了一本书,名叫《佛教与基督教的比较》,把佛教捧上「天」,而把基督教打入「地狱」。后幸有吴恩溥牧师出来护教,写了一本《驳「佛教与基督教的比较」》,总算把煮云的气焰压了下去,当时,我在日本传教,不知煮云有此暴行,后来我到臺湾后,主耶稣给了我机会,无论在口传上或文传上,总算地做了些护教工作,心中也稍得安慰与欢欣。从基督教的信仰来看,魔鬼正在利用像煮云这样的人,竭力反对基督教,阻当人信耶稣呢!(林后四
4)

据《中央日报》记者说这次的「精进佛七」,是根据《阿弥陀经》的经意而定,该经云:「若有善男子、善女子,闻说阿弥陀经,执持名号,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七日,一心不乱,其人临命终时,阿弥陀佛与诸圣众,现在其前,是人终时,心不颠倒,即得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国土」。

站在研究佛教的立场来看,所谓「阿弥陀经」,到底是否释迦所说?大有问题,而佛教自己家里的人––禅宗,则极力反对以「阿弥陀经」为中心的净土宗呢!禅僧震天撰文说:「净宗人虽多,成功的却很少,禅宗人少而得益颇多呢!……若依我说,净宗是不究竟,口念佛号为妄,宗斗心中参究,见性成佛。」(龚按,宗门乃指禅宗,原文见一九五七年六月一日《觉生刊》。)直到今日,日本的禅宗仍敌视净土宗,把它看成是佛教中的异端。但中国的佛教界,溯自明朝起,便推行所谓「禈净兼修」,意即两者都好,但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脚踏两条船」与「墙头草」的信仰!

原来,印度的原始佛教,只知释迦牟尼一人,但不拜他,且把他看成仅是一位导师,并称释迦已经灰身灭智,不復存在了。但到了西历纪元前后,有许多人假借「佛说」,大写佛经,你也写,我也写,结果竟有人写了甚么《阿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等主要三经,声称在甚么西方净土,有阿弥陀佛在,人只要信他,念他名号,死后便能往生所谓西方极乐世界,结果把佛教教义搞得一团糟,难怪被称为佛教正统(?)的禅宗和尚,一听到净土宗、阿弥陀佛,立即无名火起,怒斥念佛之徒「口念佛号」为妄呢!

从圣经来看,所谓净土,所谓阿弥陀佛,都不过是已远离了上帝的印度人,在热烘烘的印度地方,所幻想出来的一种虚无之境与偶像崇拜罢了。可惜的是,在弘明手中有不知佛教为何物的九十四位大专男女青年,在信仰上正在误入佛教歧途呢!(诗篇一三五
15~18)

《中央日报》消息中指出,在这七天期间,「学员们均不准说话,也不准与外界通信连络,以求心静而精进」。从表面看,这些学生似乎暂能脱离凡尘,独善其身,但从骨子里来看,殊不知这正是中国佛教僧伽,要实行「即入我境,便得听我」,同青年人所施的第一步束缚他(她)们的手法。想想看,在这七天中,学生们居然被强迫不得与外界通信连络,这像甚么话?难道害怕学生向外界「通风报信」,洩露佛教内部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学生个人如有三长两短,或学生的家庭中,如有甚么突发事故,如父母急病、亡故、发生火灾,以及其他甚么意料之外的大事发生,连写封信告诉一声也不准吗?我国宪法第十二条明文规定:「人民有秘密通讯之自由」,希望中国佛教界不要违法而行。

中国人作了和尚、尼姑后,便与自己的亲生父母及兄弟姊妹一刀两断,再不往来,就像成了另外一种人似地,遑论孝顺父母了。如父母无生活能力,不饿死才怪呢!臺湾狮头山海会庵里的一位尼姑曾在《中国佛教月刊》撰文「一支钢笔的故事」中说:「……但我是个出了家的比丘尼,割爱辞亲,连自己的父母,也不得再称父母而已改口称为老居士了,岂能再做他人的干女儿呢?」(见一九六四年八月分该刊)。写到这里,我的眼眶已湿,快掉下泪来。有人作了和尚尼姑后,居然狠起心来,连亲身父母都不认,未免太残忍,太无情,太极端,人可怕了!

从教外人的眼光来看,负责此次七天禁闭的佛教和尚们,似乎在对九十四位青年作初步特殊训练。先叫他(她)们在七天之中,与家庭、外界完全断绝关系,天塌下来,也不管,我修我的!在心理上先有所准备。以后,这九十四人中,如果有人作了和尚或尼姑,进入寺庵后,那时,便自然地只知有师父、有僧伽,干脆连父母也不必认、不必叫了。

说到这里,使我想起三人。一位是夏炎弟兄,曾经作过和尚,当过臺湾佛教《狮子吼月刊》的主编,当时的和尚名号是达慈法师。感谢主,赐我聪明智慧,一步步地把他从佛教中带领出来,以后成了基督徒。他曾「仰慕」佛教,作了和尚,但眼见佛教内部堕落腐化,想离开,也走不了,连他个人来往的信件,也曾受到检查,真是到了寸步难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我与他曾通过许多信,直到他来到基督教为止。他的感人见证已收入《僧尼归主记》之内,文曰:「和尚归主记」,是他到基督教会后第二天,我请他写的。佛教人要捆绑他,不准他动,但主耶稣却释放了他,使他在信仰上或身体上,都得了自由呢!圣经上说:「主的灵在那里,那里就得以自由」(林后三
17)。对已信主的佛教和尚、尼姑、信徒来讲,正是如此,说得正对!

一九七○年某月(已记不得了),我被请在臺湾台中中兴大学的圣教会大专青年团契讲道数晚。有一位基督徒女同学带了一位虔信佛教的女同学一同来听道。会后,这位佛教女信徒,曾站起来公开地向我发了许多怪问题,似在给我颜色看(?),例如佛教说万物有灵性,所以蚂蚁也有灵性,基督教以为蚂蚁有灵性吗?这位女生个子长得高高的,面貌清秀,但她却向我表示,要去作尼姑。那年夏天,我应邀在臺北吴勇长老所主持的海外宣道协会的夏令会中证道,因此,我也请这位「准尼姑」来听道。感谢主,她与那位信主同学真的来了,并且还有机会同桌吃饭。我用各种方法劝她千万勿作尼姑,也给她看《僧尼归主记》这本书,我向她笑笑誽:「如你看完这本书,一定不会再想作尼姑了!」果然不错,主耶稣救了她,当她伸手还我书时,向我坚定地表示:「我不再想出家了,龚牧师,请放心!谢谢你!」

某年(记不得了),在臺湾彰化基督教医院服务的某教会姊妹(好象名叫陈惠美?)来信告称,她有一位好友,决定要去佛庵作尼姑,问我怎么办?我寄她一本拙着《答妙贞十问》,请她转寄给该友,当时,因还未有《僧尼归主记》。过了一段时期后,那位姊妹特来台中看我,说她的朋友看了我的书后,决定不作尼姑了。我和内人听了,心中真是欢喜,为她的女友感谢主。人只要一念之差,便能误入歧途,但如给予指点或带领,便能转危为安。在此,也使我看出,对佛教徒以及未信主者的文字佈道工作,是何等的重要及有效果呢!

《中央日报》的消息中又说:「假如在『结七』(结训)前天气良好,将举行『拜山』活动,以锻炼学员们的耐性。」所谓「拜山」,就是一步一跪拜,自山下直拜至山上的手前为止。印度婆罗门教鼓励修行者苦行,摧残自己的身体,以达到它所说的「得救」境地(请注意,「得救」一语是借用基督教的说法)。佛教既产自印度,当然也承继了这个苦行的谬论。据后人所绘的照片显示,释迦牟尼因修苦行,弄得骨瘦如柴。佛教传入中国后,原来乐天知命,并强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的中国人成了佛教僧、尼后,也起来效法印度人的苦行。主要的方法是想尽各种办法来虐待摧残自己的这个「肉身」,要把它看得好象一个「罪的结晶」似地(请注意「罪」这个字,也是借用一般的用法,佛教不用「罪」,而另有说法)。这次七天受训,已经苦了,最后还要男女学生们一个个像甚么似地爬在崎岖不平、骯脏污秽的山地上,爬一步,叩一个头,直到山顶。我不知该弘明寺离山下有多远?如有几公里,这些青年人的头,都一定要叩破,流血了,如果万一染了破伤风菌或甚么别的细菌,怎么办?因为要学员「步一跪拜」,已不再只是一种散步、观光或甚么锻炼耐性,而已是一种属于佛教苦行信仰的行道了。从教外人的眼光来看,这就是一种自我虐待、自我摧残,何等的可怜上人作了和尚或尼姑后,还有许许多多说不尽的苦头要受。(请阅《僧尼归主记》,以及佛僧真华法师所写的血泪史,或说是佛教内幕《参学琐谈》一书便能清楚知道。)现在,先叫这些人尝一尝,以后真的作了僧、尼后,便不曾大惊小怪了。据说,佛教寺院中的大和尚或甚么负责人之类者,手握大权,那些住在里面没有地位的和尚或新进者,要百分之百的完全服从,不能有丝毫反抗或违背。现在,弘明寺的负责僧人们,便已在假锻炼耐性的美名下,使那些天真烂漫,根本不知佛教内情的男女青年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僧伽的俘虏了。可惜!可怕!

如把「步一跪拜」看成是佛教的一种苦行,那么,我们从圣经的信仰来看,苦行不能成为得救的条件,因为圣经说:「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弗二
8、9)臺湾佛教僧伽,借着甚么研究社的名义,渗透到臺湾各大专学生中间,以增添佛教的新血,因为目下臺湾人民生活水准提高,已没有人再会去庙里作和尚、尼姑了。夏炎弟兄曾告诉我,他在臺北作和尚时,前后曾有十一位大学生去作和尚,但终于吃不消,一个个地离开还俗了,而夏炎则是最后的一个属于大学程度的还俗者。我十分贊成臺湾的许多专向大专学生传道的基督教机构、团体或教会。我总觉得庄稼已经熟了,应该快快收割,不然,佛教、天主教要去收割呢!就像这次的「精进佛七」,便是佛教传教的新手段呢!

(写于一九七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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