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人,也就是萨米人,是北欧民族,斯堪的纳维亚原住民,自称萨阿米人。主要分布在挪威、瑞典、芬兰和俄罗斯的北极地区。
和索菲亚·詹纳克一样,被誉为
当代音乐采集之父的劳伦·让诺一度在萨米人的音乐中发现了神秘的、不可捉摸的力量。这种神秘力量与天地万物相通,被称为萨满。
在全球,萨满文化一直是个略带争议性的边缘话题。有人极力推崇,认为萨满是古老的自然哲学和原始宗教;有人则极力否定,他们援引萨满仪式中的招魂、跳神和昏迷为例,认为那是迷信和巫术。
萨米人生活的区域是萨满文化的核心区域。萨米人信奉”万物有灵”,觉得自然界中的一切自然现象都值得敬畏,而且深信自然神明的力量。
在维京时代,维京人曾经穿越整个萨米人生活的地区,进行贸易探险。写于12和13世纪的冰岛传奇中,有很多关于萨米人和他们的超自然技艺的传说。
萨米人坚持向自然界神明膜拜,供奉珠宝和食物,并且时常进行祭祀,这一仪式也被称为萨满。在萨满教的祭祀活动中,柳树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柳木据说可以通天。因此,在每年六七月间举行的家庭祭天仪式上,萨满师会竖立柳木建的”神杆”。
他们手持每个萨米家庭中都会有的神鼓,呼唤神明,进入昏睡状态,前往来世与灵魂沟通,或者前往天界与神灵沟通。萨满师一旦神志恢复,便能讲出很多重要的信息。大约成书于12世纪的《挪威历史》一书,是萨满教研究中的最重要的文献,该书详细记录了一位萨米人的经历,他通过昏迷术在助手及神灵的帮助下救助了一位妇女。
萨满的存在增强了萨米人的生存信念。萨米人认为,通过萨满仪式,他们可以和大自然沟通,包括风、雪、太阳、月亮和动物(熊和鹿)。通过萨满,萨米人了解了人和自然界的互动规律,顺势而为可以获得幸福,逆天而行则会招致灾祸。
生死是萨米人最古老的哲学,在此基础上衍生出了古老的信仰,比如对死者和熊的崇拜。萨米人敬重死者,他们认为,通过对死者和亡神的崇拜和祭祀,能从生死中获得力量,从而在北欧恶劣的气候条件和生存环境中活下去。
在萨米人的认知系统里,死者是有灵魂的,因此,在日常居住的木屋或兽皮帐篷底部,通常都会安放一块特别的石头或木雕,他们相信通过这样的媒介,就能把死者的灵魂留在房子里,同他的家人和子孙永远生活在一起。萨米人还立了一个死亡神,即亡者中有特殊法力的女神亚伯梅,相信她掌握着人类的命运,可以驱逐瘟疫,拯救众生。
随着驯鹿养殖业的出现,萨满师开始雇用死者进行鹿群的守护,这件事非常具有萨米特色。据说,萨满师可以从冥界将一个幽灵带到地面上来,帮助照看驯鹿群。
熊和萨满师一样,是萨米人眼中人与神之间的使者,可以自由来往于人神两界。萨米人认为熊可以通人性,它们可以说人话,像人一样思考。因此,关于熊有很多禁忌,所有猎熊的猎人需要使用同一种特殊的语言,他们称熊为”冬眠者””老家伙”。捕杀和食用熊,需要举行很多仪式,包括对死去的熊的祭祀。
萨米人的社会生活
在萨米语中,”萨米”就是对本民族的自称,意为”(我们)人民”。萨米人曾经饱受歧视,因为他们的衣衫满是补丁,所以被称为”拉普人” ,”拉普”是”一块补丁”的意思。
在古罗马史学家塔西佗的《日耳曼尼亚志》中,这些”芬尼人”(即萨米人)极端野蛮、肮脏、贫穷。他们没有兵器、住宅,穿兽皮,吃野草,睡地上;男女同猎,共同分配猎物;他们用树枝编成罩子,用以保护婴孩,使之免于野兽和风雨的侵害。
然而,即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萨米人依靠信仰顽强地活了下来。萨米人最具特色的萨米四角帽,就来自与风神斗争的传说。曾几何时,拉普兰地区狂风肆虐,人畜不宁,无法居住。后来,萨米人想了一个好办法——把风神套进一个口袋里。由于风神在里面东冲西撞,撞出了许多角,口袋就演化成现在的四角帽。
在这样的故事背景下,萨米人把四角帽戴在头上,寄托了渴望突破自然桎梏、得到生命自由。通过萨满传统,萨米人从自然中获得了勇敢坚毅和百折不挠的信念。
事实上,随着时代的发展,萨米人不再是衣衫褴褛的野蛮人,民族服饰和手工艺品是萨米人坚持的民族信仰。我们来看传统的萨米旗,1986年经过北欧各国萨米人共同认可后成型,它由蓝、红、黄、绿四色组成,构成了萨米人传统服饰的基本色调。
萨米人的传统服装通常为长袖衫、长裤,男女的服饰风格很相似。最外面是长及膝盖的皮革或毛呢外套和带着护腿的套裤。上衣多为深蓝和天蓝色,在领口、前襟、肩部、袖口和下摆处装饰着金色和红色的麻料花边。腰带上缀有银质饰物,男人腰部佩戴银闪闪的芬兰刀,脚蹬足尖翘起的鹿皮靴,游牧民族的豪放气质尽显。妇女往往头戴饰有缎带的红色遮耳呢帽,偶尔将长裤换成毛呢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