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アッバース期の海のネットワークと中心港市4
占城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扼当时东西海上交通要冲,是连接宋朝与东南亚、南亚、及西亚等海上交通的重要中继站(邓昌友、陈文源
2004:67)。有鑑于此,元朝的忽必烈汗有意将占城设为「行省」5,其目的即是为了要经略南洋和印度洋诸国(石泽良昭编
2001:32),将占城作为中国和南海诸国的中继站。试想当初元朝征讨占城的原因:「万户何子志、千户皇甫杰使暹国,宣慰使尤永贤、亚阑等使马八儿国,舟经占城,皆被执,故遣兵征之」(「明」宋濂1965:4661-4662)。因此,对于元朝统治者而言,唯有先平定占城,才能确保日后在南洋的活动。总体而言,不论是从宋朝时期占城的经贸,或是从元朝时期占城的战略要地来看,占城皆有其重要性存在。
第二节:占城与明朝的海洋战略
明朝建立以后,占城随即朝贡中国(「明」官修,《明太祖实录》1984:785-786),两国一直保持着相当密切的宗藩关系。占城本身拥有强大的海军,甚至以此优势围剿海寇以取悦明太祖,洪武六年(1373)八月:
占城国王阿荅阿者,遣其臣阳宝摩诃八的悦文旦,进表贡方物。且言海寇张汝厚、林福等自称元帅,刼掠海上,国王攻败之,汝厚等溺水死,获其海舟二十艘,苏木七万斤,及从贼吴第四来献(「明」官修,《明太祖实录》1984:1493)。
占城于制蓬莪在位时,三度从海上袭击安南京师昇龙,这更足以证明占城的海军实力不容小觑(「越」吴士连
1984)。占城凭藉着海洋称霸,连明太祖也说:「尔居海岛中,号令群夷」(「明」官修,《明太祖实录》1984:2863-2835)。学者张亦善先生认为明太祖本身有意透过占城对东南亚诸国进行控制:
以地望而言:占城是东南亚印度化古国中最东的一国;以中国西洋航路而言;则是海航西南洋的第一站。论其地位,在海岛中可号令群夷。不但如此,以东南亚印度化的国家,它们的宗教、政治、社会结构、生活习俗大致相似,各国声息易通。瞭然于此,也就明鉴太祖的用心所在。(张亦善
1976:136)
明太祖的用心,将由其子明成祖来实践。明成祖所推动的海洋政策──郑和下西洋,将强化明朝对于东南亚诸国的控制力。
当时的占城和安南互相攻伐,自从占城国王制蓬莪战死后,占城国势日衰。1401年开始,安南屡攻占城(「越」吴士连
1984:480),其海上的军事行动也对明成祖的海洋政策造成威胁。在永乐元年八月癸丑(1403/8/25),明成祖派遣使节团,「遣官往赐朝鲜、安南、占城、暹罗、琉球、真腊、爪哇、西洋、苏门荅剌诸番国王」(「明」官修,《明太宗实录》1984:408)。此时位于占城的安南大军,「以师行阅九月,绝粮,不克而还」,却在返国其间碰上明朝的舰队(郑永常
1998:30-31),两方舰队差点发生冲突6,倘落安南与占城的军事纷争不解决,将会危及日后郑和下西洋的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