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语的现状

此外,朝阳还富有民族历史优势。据近年来于朝阳地区发现的“红山文化”遗址推算,朝阳作为中华民族5000年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自远古时代既有华夏族东夷人于此生息。

从周朝至今,历史上朝阳地区几经兴衰,但无论为蛮荒、富庶、落后抑或繁华,都为各民族往来交流接触之处,民族特色浓厚。尤自元代以降,蒙古族人的迁入居留,而使现今朝阳成为蒙古族群居之地。目前朝阳市共有6个蒙古族乡,分别是:北票市马友营子蒙古乡、北票市凉水河蒙古乡、凌源市三家子蒙古乡、朝阳县乌兰和硕蒙古乡、朝阳县松岭门蒙古乡、建平县三家蒙古乡此外还有少数民族占人口30%以上聚居村124个。

因此朝阳成为现今辽宁省高考蒙古族招生的主要生源地之一,蒙古语保存程度较高,从而该址的选定有利于本项目探究青少年蒙古族民族语言使用现状的调查,以确保调查数据之准确性、典型性。

项目重心:蒙古族青少年(本研究以蒙古族高中在校生及毕业生为例)

本项目探究蒙古族民族语言的使用现状,尤其偏重对青少年现阶段民族语言能力及接受母语教育情况的考察,以发掘蒙古族民族语言的传承困境,从而为民族语言教育及保护政策的改善、更新服务。

本项目以青少年语言能力状况为主是出于以下三点考虑:

第一青少年在文化传承过程中居于主力军的地位。所谓文化传承,是指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上代将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传递给下代的过程,而青少年作为承接文化的主体,其承接文化的能力、程度都对民族文化或延续或断代消亡起着决定性作用。以满语为例,满语基于蒙古语创制而成,但从2000年调研数据得到,只有约100人能听懂且其中60岁以上人口占50%,成为我国逐渐式微的语种。而究其原因,虽有民族人口数偏少,但后代语言能力弱化导致使用民族语言人数占民族总人口比例的锐减则为其主因。

朝阳市所辖地区之一的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亦如是。2009年该地蒙古语使用者占全县蒙古族总人口的15.9%,排除教师等从事语言教学工作的专业人士,真正的使用者不足10%。加之从新中国成立之初至今,在通行语言的推广下,逐渐从蒙汉双语模式过渡到单一汉语模式,其中,55—70岁的老年人91%使用蒙汉双语,30—50岁的中年人52%使用汉语单语,而14—21岁的青少年则100%转用汉语。这一数据极大程度地反映出民族母语能力弱化现状,说明蒙古语在该县的使用情况很可能已渐趋断代状态。

第二人的语言能力及其应用模式成形的主要阶段为青少年时期。在多种神经机能基础上形成的语言能力是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得到逐步完善的,除遗传潜能的影响外,基本按照生物发展时间表趋向成熟。加之内部语言系统是语言学习者在长期的语言实践中大脑生理、心理结构、机制和素质发生变化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因此心理和生理各项机能快速发展的青少年时期就成为语言能力成形的关键阶段,因而从青少年角度切入看该民族母语能力使用水平、看民族语言的传承现状更具代表性。

第三青少年作为双语教育(母语——汉语)的主体,从青少年角度可一窥民族语言教育、文化传承环节之缺失。由于各民族通婚普遍存在,使得民族语言的使用机会大大减少,此也为朝阳地区青少年蒙古族呈现100%转用汉语的现时语言特征,甚至汉语成为青少年蒙古族的母语,而蒙古语沦为第二外语的原因之一。由于青少年学习民族语言的途径萎缩,学校教育的作用就凸显出来,成为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保护和传承的重要途径和平台。而由受教育主体——青少年蒙古族的受教方式、受教结果即可看出蒙古语传承过程的各个环节走向、运作方式。

第四,本研究选取对象的特殊性。本研究选取2012年)高中三年级、大学二年级进行追踪,(2012年)高中一、二年级进行一次性调查,正是考虑到青少年在语言传承中的特殊作用。同时,在研究涵盖的时间段中(高中一年级至大学四年级),这些青少年正经历了蒙古语水平逐渐上升,在其高考时蒙古语运用能力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平,进入大学后,由于汉族文化的强烈冲击,其蒙古语水平逐渐衰退的过程,因此可以更好地描述学校蒙古语教育的中长期效果。

这一群体另一值得关注的是,他们在这一时期内将经历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考试——高考,其中,我们不能忽视高考少数民族优惠政策对于这些民族考生的影响力。因此,我们研究这一群体,客观上对于高考少数民族优惠政策也提供一定参考。

通过以上四点论述可以看出本项目以蒙古语传承为中心,从青少年语言能力切入,分别从青少年现时语言使用水平、青少年语言教育状况探究蒙古语传承过程的运作方式及最终效果。

蒙古语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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